陳倉長篇文學四部曲首發式,致敬我們回不去的故鄉

致我們回不去的故鄉,無疑是最近幾年傳遞鄉愁回味溫暖的時代符號,這句話最初出自實力派作家陳倉的創作主題,四年前在陳倉推出8本進城系列小說集時,他正式把這句話印在了每本書的扉頁上。

8月17日,又一套陳倉文集四部,經過作家出版社花費一年多時間的細心編輯策劃,在上海展覽中心中央大廳舉行了首發式。
首發式由作家出版社、上海市作家協會和游讀會共同主辦,中國作家協會黨組成員、副主席、書記處書記、著名評論家閻晶明,上海市作家協會黨組書記、副主席王偉,上海市作家協會副主席、《上海文學》雜志社社長、著名作家、詩人趙麗宏,世界海外華文女作家協會會長、著名華文女作家戴小華,作家出版社創意合作部主任、著名評論家、畫家興安,游讀會發起人、董事長趙春善,以及300多名讀者參加了系列活動。
這是陳倉以四種文學形式,反映大移民時代的人們,如何懸浮,如何安家,如何扎根,如何尋求靈魂的安妥,提醒人們尊重土地,熱愛土地上生長的萬物,以善良而寬容的生活,以傳統道德文明的回歸,再造一個靈魂與肉體彼此融合的新故鄉。
中國作家協會黨組成員、副主席、書記處書記、著名評論家閻晶明:
首先祝賀陳倉的四本作品在中國作家協會所屬的作家出版社正式出版,應該說是陳倉個人創作歷程當中非常重要的一個具有標志性的成果,我們可以看到他是一個小說家,同時他又是一個詩人,而且他還發表散文作品,對他來說,這些成果是他這么多年的積累。
陳倉所突出的主題,一個就是回不去的故鄉,另外一個就是接受我們的上海,我覺得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概念。我們都知道隨著中國城市化不斷的迅猛發展,特別是人口的遷徙,很多人的家鄉已經變成了故鄉。比如說像陳倉,他其實是個地地道道的陜西人,如果按照傳統社會的工作和生活模式的話,他今天應該還在陜西的商洛的丹鳳縣,也就是著名作家賈平凹的故鄉——他肯定還是在那兒生活。但是正是現代化的中國,改革開放帶來的這種人口的遷徙使他有了更多的機會,走向外面的世界。他最終落腳到了上海。
在上海這樣的大都市和他家鄉的小山村之間,我覺得就構成了一種隔閡,一種隔膜,同時,他努力用自己的寫作來彌補這種隔膜、隔閡。我覺得他最突出的一個特點就是絕大部分寫故鄉的,或者說進城以后再回首寫自己家鄉的作品,一般有兩種,一種是寫思念和哀傷,另外一種是寫對城市復雜的感受,甚至在作品中會把城市和鄉村決然的對立起來,這有一定的合理性,但是我覺得大家都這么寫的話,也具有一定的虛偽,或者說不真實的色彩,因為我個人的觀點,今天的中國,凡是離開自己故鄉,離開家鄉的人,進城的人,到北京,到上海,到廣州,到深圳,他們所有的這些選擇其實是他們自己的選擇,不能稱為是背井離鄉。
所以他們在寫鄉村和城市的這種對立,甚至對城市的這種仇視、仇恨的時候,我覺得其實是帶有情感上的不真實的。那么我們急需要一種更加復雜的,更加接近我們今天當代人這種生活感受的文學作品,那就是他們居住在城市、工作在城市,同時他們也努力融入,甚至也在很大程度上被接受,在他們的心里,對自己離開的家鄉、故鄉,又懷著深深的眷戀。這是人之常情。我覺得我們一直缺少這樣一種表達,陳倉的出現,是非常具有合理性的,同時也是特殊的。他這樣一種寫作的態度,是我們今天中國非常需要的一種文學的態度,一種對城市或鄉村或對整個當代中國的一種姿態,他的表達是更具合理性的,我也希望讀者朋友能夠更加喜歡他。當然陳倉另外一個原因,他說上海接受他,也是他現實生活的一種真實表達,因為他的妻子也是上海人,所以他在很大程度上也是有被接受的真切感受。我也希望我們更多的作家能夠像陳倉這樣,面對一個更加真實的中國,能夠去表達一種更加切實的能感染更多讀者的感情。我希望讀者朋友能夠喜歡他的這幾部著作。
上海市作家協會黨組書記、副主席王偉:
首先祝賀陳倉四部大部頭的作品順利問世,在上海書展上能夠閃亮登場。
我跟陳倉認識不到兩年時間,雖然我們曾經同樣在新聞系統工作,但是我卻不知道,認識以后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我跟他深談過幾次,我們聊起他的命運的轉變,生活的經歷,也了解他的創作情況,也表達了我的一些建議。
我總體感覺陳倉是一個在文學上非常有追求的人,他從寫詩開始,慢慢進入到多方面的寫作,現在拿出了幾部大部頭的作品,這是他本身在文學方面成長、進步的軌跡。第二個印象,陳倉是一個非常關注生存大主題的人,他的作品以進城來命名,我覺得是一個非常有意義、符合這個時代特點的主題。我覺得進城兩個字,不僅僅是一個人從鄉村走進城市,大家也可以想一想,我們國家這幾十年,改革開放幾十年的發展,在某種意義上,或者從文明的意義上來講,就是一種從傳統的鄉村文明,到現代化的工業文明、信息文明的飛躍的過程。總體上我們都經歷了一個進城的過程,在這個進城的過程中,整個社會在心理上、在文化上、在物質層面上的變化,是非常值得作家去深入發掘的。
所以我覺得陳倉在這方面為很多的文學的寫作者樹立了一個榜樣。當然,他的創作雖然取得了很多的成就,但是在寫作大部頭的作品上,我覺得陳倉還剛剛起步,還有一個不斷進行的過程。我祝愿他繼續在自己認定的道路上走下去,繼續創作出更有震撼力,更有文化魅力的作品,可能在今后幾屆書展上還有機會看到他新的大部頭作品。
《上海文學》雜志社社長、著名作家、詩人趙麗宏:
今天很高興來為陳倉捧場,他出了四本非常有分量的書。看到陳倉我就想起十幾年前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我第一次認識他,是我們上海舉辦一個詩歌大獎賽,主題是謳歌上海這個城市,來了大概有三千多份稿子,評委一道一道篩選,最后留下幾十篇,到最后,基本上差不多定了。那時候,我做評委會主席,我從被淘汰的稿子中,發現一張稿子皺巴巴的,但上面印的那首詩特別好,我說你們評委都讀一下這首詩,我認為這首詩是我讀到寫的最好的一首。后來評委們讀了以后覺得確實非常好,非常特別,寫對城市的感覺,以前這種感覺沒有見到過。他從鋼鐵寫到樹木,寫到森林,寫到人,寫到我們對歷史的感慨,非常獨特,這個大獎賽是匿名的,作者的名字都不打印在稿子上,我們都不知道作者是誰,不知道是男是女,是上海人還是外地人,最后評獎揭曉,通知作者本人,才知道這是一個來自陜西的新上海人,剛到上海來不久,他的名字叫陳元喜,也就是陳倉。
我第一次認識陳倉就是因為他的一首詩。得獎對陳倉來說是蠻重要的,他的才華被人認識,我覺得我們生活在一個很好的時代,曾經有很多有才華的人被埋沒,他們滿腹經綸,有過人的才華,但是他們終身不得志,甚至到死也不被人知曉。但我們現在這個時代,如果你真的有才華,你有機會展示,那么你是會被大家認識的,陳倉就是這樣的作家,我是第一次看到他的這首詩,得了我們詩歌大獎賽的第一名,一等獎。此后,我開始關注他,我發現這真是個有才華的作者,他除了寫詩,也寫散文,也寫小說,就像噴泉,像火山爆發一樣,不斷地出現,而且都發在全國有影響的刊物上,不斷地被《小說選刊》《小說月報》選載。
而且我仔細讀他的文章,讀他的作品,我覺得他的作品非常有特色,這是一個外來者,一個從西北的鄉村到大上海來討生活的外來者,他的觀點,他的視野,他的感覺跟在上海生活的作家是不一樣的。所以他的作品有新鮮感,有深度。我今天不可能講對他的作品仔細的分析,我覺得他的作品確實是有新鮮感,他的回不去的故鄉這句話是可以商榷的,這個故鄉一定是回得去的,他也許這輩子不回故鄉生活,但是故鄉在他的血脈里,在他的靈魂里。他寫詩,寫小說,寫散文,寫上海的生活,寫城市生活,但是一定在背后,在他的骨子里,在他的血液和靈魂里,有他的故鄉,把一個西北的故鄉和一個現代化的城市交織在一起,融合在一起,就出現了我們以前沒有見過的新的作品。今天,我想對陳倉來說也是蠻重要的日子,作家出版社給他出了四本很有分量的書,我要祝賀他。希望陳倉在他創作道路上,能夠往高處走,往更遠的更美妙的地方走。
世界海外華文女作家協會會長、著名華文女作家戴小華:
首先我要向陳倉道賀,出版了這么重要的著作。
其實我認識陳倉的時間并不多,當他知道我有一本新書《忽如歸》出版,他就說,你把那個序和跋給我,我刊登在報紙上,這個讓我非常地驚訝。因為常常說文人相輕,可是他非常的熱情,而且是文人相助。他給我的感覺就非常淳樸、非常謙和的一個人,可是事實上,當我看到他居然一下子推出了四本著作,我真的是非常地震撼,他在我的印象中突然變得非常高大了。
所以我覺得像他這樣,作品好人品又好,只要時間允許,我一定來參與、支持、學習。我是預備要買書的,結果沒想到他送我四本,因為我覺得買書是對作者最大的尊重,尤其這套書引起我的濃厚的興趣。他寫致我們回不去的故鄉,我的父母親是從中國大陸到海外的,當我第一次陪我父母親回到家鄉的時候,雖然印象中的故鄉已經不是以前的故鄉了,可是正如趙麗宏副主席說的,雖然外形發生了變化,可是故鄉已經深深融入了血液和靈魂里面。所以無論如何,我父母親過世的時候,都要回歸自己的故土,要回故土安葬,這段故事就寫進了我去年出版的新書,是三聯書店出版的《忽如歸》。可能在距離里面很難回去了,在血液和靈魂里面已經深深嵌刻在里面了。
游讀會發起人、董事長趙春善:
祝賀陳倉老師的四部書今天首發,這是陳倉老師系列活動100場的首場,第二場會在陜西舉行。非常高興在前幾年認識了陳倉老師,陳倉老師給我觸動比較深的是當時,袁敏老師大家知道的,韓寒《三重門》的出品人,策劃推出了陳倉進行系列八部,當時是紅旗出版社出版,我買了之后看了非常震撼。陳倉老師身上的故事特別多,他的故事來自于他自己敢于去放棄,敢于去向前拼搏的精神,很多人在得與失的面前,有時候放不下相關的東西,可能放不下政府的高位,甚至放不了這個放不了那個,缺少那種拼的精神,但是在陳倉老師身上,我們完全看得到,他一路不斷的一個臺階一個臺階往上走,所以在每次重大選擇過程中,他首先想到的是付出。作為人也是這樣,只有你掏心窩子去寫的話,你的作品是能夠進入人心的,作為游讀會來說,我們定位是幫著作家和教授去跑腿兒的,因為社會的發展是原創思想者推動的,原創思想者包括很多的發明家,很多的思想家,很多的教授,我們的定位就是給他們做一些基礎的工作,也希望更多的老師、更多的讀者能夠喜歡陳倉老師的作品。
作家出版社創意合作部主任興安:
今天的兩個關鍵詞,一個是故鄉,一個是上海。經常有人抱怨,說我忘了本,忘記了故鄉,我說,的確故鄉越來越陌生,但是不是我越來越遠離故鄉,而是故鄉越來越遠離我。我每次回故鄉的時候,都感覺故鄉的變化和陌生,我們回去似乎也只是一種一廂情愿的事情。正如陳倉所說的,我們實際上已經回不去了,就如同《后土寺》,上海才是現實,塔爾坪就是一個記憶,一個遙遠的念想。我以為,陳倉是70后作家中非常重要的一個作家,他對故鄉陜西與都市上海的描述是真實的,我讀他的作品感覺既有賈平凹的質樸,也有張偉的深刻,有劉醒龍的敏銳,還有金宇澄的細膩。所以,我以為他已經具備了成為大家的基礎,他的前途讓我們期待。
陳倉表示,他的作品如果說有意義的話,那么有三個方面:
一是思考社會文明的發展方向。他的小說多數是寫大移民時代的人性沖突,反映城市文明與鄉土文明的融合,希望能夠準確地把握甚至是超越社會發展。他開始寫進城系列是“獻給我們回不去的故鄉”,這四部作品是“致敬接受我們的上海”,全部可以歸入扎根系列,就是想寫故鄉回不去怎么辦?那出路只有一條,就是以異鄉為他鄉,就是再造一個故鄉出來。農民在城市里新建故鄉,最有效的方式,是好好生活,是與人為善,不僅要有人出生,關鍵要有人死去,要有人埋在這里,化為泥土的一部分,從而達到靈魂與肉體的融合;
二是傳遞善意給人以生活的力量。陳倉表示,他不喜歡惡狠狠的大肆揭露陰暗面和人性惡的作品,他覺得這種小說只是抄襲現實,是“提出問題”而不是“解決問題”,大家獲取這種故事的渠道很多,比如快捷的新聞,比如自身的經歷,離奇得已經大大超出作家的想象。那么真正的好作品,應該是幫助人們如何面對現實,為他們指明一條出路,起碼是注入一些能量,讓他們多一些生活的勇氣,就包括自己一直堅持的善良、寬容、悲憫和熱愛。比如遇到一個陷入黑夜中的迷路者,你反復地給他描述黑夜是如何如何黑,黑夜是如何如何形成的,黑夜離黎明如何如何遠,黑夜里邊可能藏有多少陷阱和妖魔鬼怪,卻不給他一盞燈,不指明路在哪里,不鼓勵他繼續前行,那他只能更加迷茫和絕望;
三是呼喚土鄉文明的回歸,也是傳統文化的回歸。中國是傳統文化深厚的國家,許多重要的傳統和道德文明都建立在鄉土文明的基礎上,但是隨著物質文明的快速發展和需求的增加,許多人已經忘記土地,拋棄傳統,突破道德底線。在《后土寺》里的主人公,他每次想回家或者不想進城,他的理由都是要種莊稼,兒子說他種莊稼不值錢,他說他是農民不種地干什么,既然陷入昏迷狀態了,仍然放不下土地,把手伸向空中,說自己是在種地,這種對土地的極度依戀和守護,就是對萬物的守護和對鄉土文明的守護。大家不尊重土地是很可怕的。比如自然環境的破壞,鄉紳們的撤退和消失,文人的告老不再還鄉,造成現代文明無法回鄉,鄉土文明越來越衰敗和荒涼。當前的美麗鄉村建設和鄉村振興計劃,是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重要內容,也是值得作家花費筆墨的重要題材。
首發式引來了眾多讀者參與,既有陳倉多年的粉絲,也有參加上海書展的市民。在首發式現場,上海市朗誦協會副秘書長、朗誦藝術家盧紅霞,民謠歌手、作家劉健,他們突然來到首發式現場,即興朗誦和演唱了陳倉作品中的幾首詩歌,從另一個側面對陳倉的作品推行了推介,激發了書迷們的閱讀興趣,紛紛排隊購買作家簽名書。
這次首發的四部作品共計100萬字,分別包括40萬字的長篇小說《后土寺》、20萬字的長篇非虛構《預言家》、4000行的長詩《醒神》、28萬字的扎根系列《地下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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